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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良牧署这边的养户也纷纷走出家门,围在了陆家院门口。
良牧署和蕃育署的养户本井水不犯河水,可年初因为交界地一块草场的归属问题,双方闹得不可开交。
良牧署养户自然认为草场是他们的,认为饲养家禽不需要草场。蕃育署养户则认为家禽在草场上放养有助于增加体重。
最后上林苑左监正亲自出面调停,按照家畜和家禽生长的实际需要,将草场一分为二才算了结了这场乱斗,可蕃育署那边的养户又因划归给良牧署的草场更大心生不满。
两边由此不睦。
石养户见良牧署这边围过来的养户越来越多,怕自己吃亏,便梗着脖子指着陆老汉,道:“你姑娘白天是不是进过我家鸡坊?”
陆老汉又作势将人往外推:“不知道不知道,白天再来问。”
“白天?白天听到风声她不就跑了?!”石养户边上一位大汉道。
“跑去哪里啊?”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后方响起,陆之瑶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施施然来到石养户跟前。
石养户没想到陆之瑶敢大方站出来,他明显愣了一下,理直气壮道:“你白天到鸡坊里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石家也因饲养斗鸡而自觉在蕃育署高人一等。事实也是如此,石家住的院子就说明了一切。
今日碰到的这个姑娘竟是自家大哥的对象石二竹。
石家六口人中,石大美早已嫁人,长子在城里的一大户人家的家学读书,很少回来。留在署里的四口人,石老汉和他婆娘程氏都不算和善,小儿子才十岁,在爹妈的溺爱下,顽劣的很,是名副其实的熊孩子,全家就只二竹贤惠良善。
陆之瑶没再多说什么,只将院里和厨房里的水缸装满水,又多跑了两趟,将石家鸡坊里的两个水缸也灌满,便离开了。
晚上戌时,署里的养户们大多熄灯准备休息了,陆家也不例外。
大家各自回了房间,盥洗一番后,都上了床,只陆之凡还燃着一盏油灯看书。
“咚咚咚”只听院门口一阵猛烈的拍门声骤响,这下别说是陆家,周围小十户人家都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