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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薇倒不知她能有什么好消息,闻言奇异地看向他。
李赢笑了笑,“朕向来说话算话,你不是喜欢谢昉么?朕将他安排去了弘文馆任翰林学士,闲暇时教授太学学子术数,皇祖母这两日身体大安了,你在宫里,每日也可抽些时间去太学看看。”
他又俯身靠近她耳畔,“衡阳,可别说朕没帮你。”说罢,顺手意味深长地拨了拨她耳坠子。
郗薇脸一红,稍稍往后退了退。
可恶,好事是好事,但是为什么是教术数?从前她追着李亘满太学跑,但李亘上术数课她也是从来不会去的,无他,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门课,连带着那教术数的老学究徐尚书,没少当着大长公主跟郗太傅的面儿参她。
一时间连芝兰玉树般的谢昉都有些可怕了。
她向来不擅长隐藏情绪,看她一脸痛心疾首,皇帝心情颇佳。
小没良心的吃软不吃硬,这新法子感觉还不赖。
他清了清嗓子,无比真诚,“咳~,朕这么做也是为了展示朕的诚意,你且安心,你的亲事,朕是十分放在心上的。”
原本因得那晚上亲眼见着他发疯,即使后来他又是道歉解释又是救她受伤,前几日还亲手写了承诺的旨意,但她还是一直对他有些防备,并不想做过多的接触,但直到此时,她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多个盟友总比多个对手好,虽则她并不想去太学上术数,但她着急见谢昉说清楚一些事情,他这也确实算是在帮她了。
“嗯。”
就嗯一声?李赢料想了她的许多种态度,或是开心的感激的,或是嫌他多管闲事的,这么冷淡平静的一声倒是出乎他意料了,一时间倒让他拿不准她对谢昉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了。
上午的微风不骄不躁,伴着春日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皇帝一路沿着太液池畔往前,郗薇只得跟上,宫人们十分识趣的渐渐落在了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