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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的李观棋带着兰惜敲响了甄来顺的屋门。
甄来顺打开屋门的时候,眼睛半睁不睁,上面挂着雾气,头发凌乱,身上的亵衣不规整地套在身上,露出胸前一大片肉,他面露怒色,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锁骨处,有女人的唇脂1印。
他怒道:“何事!”
一说话,一股酒臭味就飘了出来,熏得兰惜差点吐了。
李观棋“迎难而上”,谄媚地上手去整理甄来顺的亵衣,道:“哎呦,天凉着呢姑父,您小心受凉啊。”
甄来顺不耐烦地打掉了他的手,勃然大怒,眼里喷着火,道:“滚!”
李观棋忙退了一步,甄来顺就要关门。
“姑父!我早上跟厨房那边说了一下,晚上烧些好酒好菜请姑父吃饭!”
“嘭”地大力关门声,和李观棋的声音和在一起,屋门无情地关住了。
“吱呀”一声,门又开了,但这一次,甄来顺脸上的怒火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慈眉善目的笑容,他笑呵呵地说道:“好小子!刚才啊是对你的考验!”
他从屋里走了出来,慈祥地拍了拍李观棋的肩膀,道:“姑父没看错你!”
他一出来,视野就变得好了很多,看屋里就看得很清楚,兰惜借机扫视了一圈,还特地瞅了瞅床那里,没有人。
李观棋点头哈着腰,很是谦卑,他对甄来顺表现出了十二分的关心,“姑父,天凉,快进去,莫要生病,晚上好酒好肉伺候您!”
甄来顺这笑起来的嘴角就没停下来过,他又重重拍了拍李观棋的背,“好!好!好!”
这才背着手满意地回了屋子。
见门关严实了,李观棋小声地问道:“他屋里真有女人?”
“没看见。”兰惜低声回道。
“肯定有!他刚才离我比较近,那一身的酒气和胭脂气,臭死了!”李观棋嫌弃道。
兰惜刚才离屋门比较近,她没有闻到屋里有很明显的酒臭味,而且扫视了屋子一圈,屋里还是比较整洁的,并没有随处可见的酒坛子,就连桌子上也只是整齐地摆放着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