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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是你做的,趁这件事还没有闹大,你偷偷找温绮向她道个歉,我相信她一定不会计较的,钟情,我不会害你。”
“你够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资格定我的罪?要我给她道歉?她也配!用得着你来帮她出头吗,要不要我帮你申请换个宿舍,在温绮她们那边加个床,你搬过去?”
殷白雪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钟情虽然有些骄纵任性,但对她还是友善亲和的,两人同住一屋这么多天,从来没有闹过矛盾,今天钟情却对她这样恶语相向。
“出了这样的事,几乎所有人都去安慰了温绮,钟情,只有你没去,你是在心虚吗?”
“她心情不好所有人就得去安慰她?我心情还不好呢,怎么没人来安慰我?你真的好奇怪,是什么把你变成了温绮的走狗,一个劲地替她说话?”
殷白雪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钟情一样,诧异道:“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冷血?大家同处一室这么久,怎么说都是朋友,朋友出了事,关怀两句不是应该的吗?如果你没做过,为什么不敢去?你以为这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怀疑你吗?”
钟情此时终于展露出她的本性,不屑地牵起一边嘴角,“朋友?抱歉,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成朋友。你有证据的话,大可去找温绮,要是没有,就把嘴闭上。”
殷白雪感到窒息,打开门出去散散心,在庭院中碰到同样郁郁寡欢的高嘉傲,两人各占一张躺椅,沉默着彼此陪伴。
与此同时,地下一层的影音室内,白墙上投影着一部搞笑电影,对面的沙发上,温绮埋头织她的灰色围巾,顾一岐坐在一旁,手里握着毛线球,默默帮温绮理线。
温绮思绪很乱,注意力也很分散,她发现织围巾竟然能有效平复她的内心,让她可以全身心集中在手上这项没什么难度的重复性操作上,而不必费心思考。
过了很久,温绮毫无预兆停下手中的动作,讷讷道:“顾一岐,我耳朵痛。”
顾一岐立刻凑过来,“哪痛?是耳洞吗?”
“嗯。”
“我去开灯,你先把眼睛闭上,灯亮了再睁开。”
开了灯一瞧,温绮左耳的两个耳洞位置显出异常的潮红,用手轻触能感觉到正在发烫。
“我去拿酒精,你等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