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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舟车劳顿,两人都乏得很,十几二十天车程,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一晃眼,便到盛京城。
马车驶进盛京城,一黑脸妇人,正拉了帘子探头往外打量,嘴巴张圆了都,被路人瞧见,当面嘲了句:“又是个没见识的。”
盛京,盛大辉煌之都也,对此,迟一娘算是个有见识的,背地里道了声:“也还好。”
街道平直开阔,马车也行得平稳,车夫“吁”了声,停在永安坊一户宅院前,门是单侧开的小门,门上刷了朱漆,门环呈现发亮的铁色,屋内有一树石榴探出了墙,地上落了些残花。
许立方上前敲门,没人应,只得又嚎了声:“爷,开门嘞,是我。”
里面传来急急忙忙走路声,哄的一声拉开门,是一个面色红润的老汉,他也不看孙子,眼睛直盯着他身后:“饿孙媳妇呢?”
许立方无奈:“爷你又骗饿”,老汉眼睛一瞪,反驳:“要不是遇着个神医,等你?回来能给我收尸都算赶上咯!哼”。
这时,他奶突然蹿上来,揪了一把老汉,说:“呸呸呸,说些啥嘞,饿嘞乖乖孙媳妇呢?”
迟一娘忙从一旁站了出来,支支吾吾叫了声:“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