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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在后面沉默地牵着驴,好几次他都想说,分开走生存的几率会大一些,终究还是忍住。
白秋不想和锦玉分开,他又何尝想和白秋分开?也许这将是他们人生中最后一段路,既然如此,那就走到尽头!
药酒的刺鼻味把白秋激醒,在剧烈的头痛中睁眼,目之所及是一个高高的虎皮垫,而他睡在虎皮垫上,树林,雪山,都不见,白秋感到十分温暖,这是理所当然,因为他正呆在山匪的洞府——谁能想到在环境如此恶劣的雪峰,还坐落着一个山寨!
“你醒了?”
一个粗嘎大汉向白秋走来,手中端着碗热水,递到白秋手边,白秋低头看碗上不断飘出的热气,迷茫地问:“你是?”
大汉没搭话,倒是从他身后挤出一个小姑娘一脸嫌弃地说:“你们好穷酸!一头驴,一辆板车,一只锅,几个硬梆梆的馒头,还有你包里的二十两银子,就没了?害我们白跑一趟!”
“你知道车?”
白秋诧异,转瞬又明白了,是他暴露了自己和看差一行人的行踪,他把车扔在山下,没人路过自然没事,可有人看到,又是那么结实的小车,定会觉得山上有穿行的旅客。白秋的车是从原府直接拿的,一般这种大家族用车都会在车上标有标记,估计山匪中不乏懂行的人,鉴定了车就把他当成穿林的肥商。可惜,他不是什么肥商,他只是个穷小子,带了个咳血的弟弟和哑巴,他们不会有事吧?
“和我同行的……”
“在另一个房间。”
小姑娘本质不坏,豪爽地拍了拍胸脯,看到白秋感激的眼神,还颇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肩,“我们是山匪,我们只劫财,不伤人,和你一块的有个病歪歪的,我二哥还给他治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