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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果扑上去按住肋条开挠,白秋哈哈笑着,捧腹求饶,金色的阳光下,两个小哥儿嘻嘻哈哈拱作一团,白秋被逼的笑出了眼泪,喜果刚停下,他就挤过去圈着喜果的脖子猛摇。
“你这小坏果搞偷袭?晚上罚你给我洗脚,明天再给地除虫,你要不乖,等明先生再来教字,就不让你跟着学了。”
“好,我给你洗脚,你要愿意,屁股我也都给你洗了。不过哥儿,我就是有点闹不明白,这都七天了,眼瞅着到五月,槐花都开了,锦爷一点消息没有,你就不好奇?万一,我是说万一,他在外面有了新欢,回来不要你了该怎么办?”
第219章重返缸子村
“他不要我?这哪能!你别胡思乱想,锦儿他只是有生意在忙,不是故意不回来。唔,但是真的有七天吗?那样的话,好像是得问问……”
白秋扭头瞅向门外,三七胡同就是安静,除非特殊情况,很少有人往这边来。锦玉到这一般都是坐马车,只要白秋听见院外传来了骨碌碌的马车声,十有bā • jiǔ就是锦玉了。之前他没做生意没读书认字求学,做好了饭,在院里吃完就爱披着小毛毯躺在躺椅上想锦玉,偶尔做几批样糕,也都是托阿苦送到锦秋记,让他帮瞧一眼锦玉的状况再回来。
但最近这段时间属实也太忙,摊子虽没有明面支上,却实打实拥有了一批客人。白秋每天光想着怎么服务好这批客人,闲下来还要跟明巧识字念书,任务一多,自然就落下了锦玉。可三五天一批样糕就送去,等阿苦回来问阿苦,阿苦又都告诉他锦玉在忙生意,很好,很忙。
锦玉的那些生意他不懂,翻遍了药草书也没找到他说的象谷花,白秋只当锦玉的事业到了关键关头,既然自己没文化帮不上,至少别在这个节骨眼给对方惹麻烦,这点眼力价,白秋还是有的。
不过喜果说的也对,再是心心相印的两人,再多繁杂琐事堆积,该相处时还是得相处,也许此刻锦玉也渴望与他相见,如果对方一直抽不开身回不来,他就不能主动去一下吗?
“可锦儿也不愿让我多出门。”
一念及此,另一念也速至。
喜果原本不在乎白秋如何与锦玉相处,只是忧心自己何时该提高警惕,但既然话赶话都说到这,他自然只能顺着白秋的话接下去,“他说不让你出门,是怕你出门遇到麻烦,不是怕你出门去见他,他给你的院子置办的这么好,怎么会不想你不渴望见你呢?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七日不见,算算都隔了几个秋?”
“一日是三秋,七日,啊,这样算来我和锦儿竟是隔了二十一个秋没见啦!”白秋颇为惊讶地张大嘴。
喜果把他的嘴捂上,笑,“是啊,哥儿的心都放在摊子上,像哥儿这样不知讨好夫家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我有讨好他的时候,你没见着……”
白秋咕哝着含含糊糊回着,喜果没听清,可他这一激倒还真激出白秋个浪漫想法。
不如蒙上头纱出门看看锦玉去?在锦秋记倒也近,去缸子村,远是远了,论惊喜却是加倍的,再加上前阵朝晖和小芹菜没事就给他送新鲜的瓜菜,还有小土豆,采了蘑菇,捣了药都送他,他还没给人回礼,这次去,正好给他们回礼。
冤家宜解不宜结,从缸子村出来,不单他和锦儿,和朝晖的关系,小芹菜的关系,小土豆的关系,都得到了改善。至于冬冬小满,不论结果,好歹是见了面把话说开。
再去缸子村,白秋是以另一种心境,另一番面貌,除开朝晖,小芹菜,小土豆,杨树山弘扬寺的主持和戒贪师父,他也是想见一见的。佛家说红尘苦海,几个月前他还在苦海挣扎,甚至一度想出家。如今,他已学会了豁达,与命运做交涉,某种层面,算不算一种勘破?
白秋有些想听取戒贪的意见,这位师父,在他最困难时开导他、帮助他,白秋永远记得戒贪那看似邪门实则大有深意禅意的真理,他期待着与戒贪相逢。说起来,他还欠戒贪一顿黄瓜鸡蛋豆芽饭呢!
而朝晖跟小芹菜也好久没来了,上次小芹菜送竹子还是上次,好像是四月中吧,按照他们两三天就送一回的频率,这次送的时间着实隔了蛮久……
“那,就按你说的,我明天去见他?”白秋偏头。
喜果的心“咚”地一下,下一秒还是喜笑颜开地点头。
管他呢!反正,到时候他就肚子疼,白秋总不至于他肚子疼还逼他一起吧!
“那我再去问阿苦,顺便也让他通知明先生,我们要休息一天,明天不做饭也不学习。哦,但是狗的饭还是得提前备上,就交给你了。”白秋一边乐滋滋地拍着喜果的肩,一边转身往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