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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饭是十人量,难得明先生帮我牵线,我可得把机会把握住。”白秋说。
抓起一把米塞进长竹,又用小绳把头系上,放在炉架上。
“咿咿咿。”(你又信那家伙的忽悠,白天才出门,回来也不说歇歇?至少该洗个澡!)
夏满误会他,误会就误会了,他无所谓,但冬冬追问阿泽,他却真的难以招架。
阿泽,他去了哪,过的如何?
这是日子变得平淡细碎以来,白秋极力回避去思考的。尽管,他把他亏欠的人一个个数了起来计划着偿还,但在那份偿还名单,唯独没有上官泽的名字。这是他不敢触及的名字,他怎么敢跟人说,自己和阿泽分开的有多惨烈,他后来又有多怕阿泽!
他这一生都没挨过那么狠的揍。
好吧,其实也挨过的。
一年前在原府,因生气他认错了人,原隋曾用鞭子狠狠抽过他,那顿鞭子抽掉了他对原隋仅存的好感和依恋。
同理,上官泽的拳打脚踢,也踢没了他心里的愧意。
他误了上官泽,上官泽也差一点就灭了他。如果可以,他一生都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更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一点事。
“阿苦。”白秋拿起伞,招呼着亭下呆坐的哑巴跟班。
“秋哥,别急着走,我们找个地方,再吃点饭。”冬冬还欲挽留。
白秋却说:“下次吧。”
看了一眼旁边依旧宽阔的海子河,抓起靠柱下的布包塞进了冬冬的怀。
“样糕和钱,说好的,见了面就收下,现在可以收下了吗?”
“十两银子太多了!”
冬冬推拒着,不敢替夏满应承这份道歉,更不想白秋给了钱就缩起来。
他没指望和白秋来往,两人中间隔着夏满,注定无法像从前那么交心,可不见面又不行!知道大爷去处的就一个白秋了,大爷有去处安分,他不操心,去处未明人又不老实,那就是个定点雷!在这个定点雷被排掉前,冬冬是不会轻易放过白秋的。
正如白秋所说,夏满后半生的幸福要靠他,他为了他们的家竭尽心力,想必白秋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