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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着跟白秋走的那天,想的心情美了,竟从破碎的喉咙里哼出几截不成调的曲子。
直到门再次被敲响,阿苦提着扫帚想也没想就开了门,他以为是朝晖去而复返又要嘱咐什么重要的事,然而一开门,眼前站着的是个十分陌生的男人。
夏满颇为有礼地哈了哈腰,道:“请问,你是这家院子的主人吗?”
“咿!”
阿苦一秒皱眉,搡着夏满就把人往外推。
夏满不敢大声,后退两步,拽着阿苦的袖子,语气更为卑微,“对不住,这位小兄弟,我没有恶意,只是我的帽子掉在了里面,那是我娘子给我缝的,求求你行行好让我进去,我捡了帽子就走,绝不惊扰主人!”
“咿!”
“或者你去帮我捡,我就在外面等行吗?真的是帽子,风大,吹进去了。麻烦你,如帮我捡回了帽子,让我给你谢金,给多少都行!”
夏满一双明眸恳切,表情凄愁,无论阿苦推他几次都不依不饶地再度缠上来。
阿苦烦了,本不想搭理,却又怕不依了他,他没完,在门外大吵大嚷再吸引外人过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咿,唔,唔!”(我帮你找,你在这里,不要动!)
“我不动,我保证哪也不去,麻烦你!”夏满双手合十,对着阿苦就一个大拜。
阿苦没理他,扭身进门,为防止男人偷窥,还特地把门带上了。他手握扫帚,在院里到处翻找,待把大院逛完去小院,才发现,那灰色帽子正静静躺在巴掌的窝里,巴掌枕着它,两只眼睛微闭,似乎正睡的香甜。
“咿。”(巴掌,起来。)
阿苦摸着巴掌的头,沿着它的下巴挠了挠,巴掌发出满意的咕噜,翻了个身露出帽子。阿苦顺势把帽子抢在手中,本以为可以把它交还给男人,谁成想,他刚拿出帽子巴掌就站了起来,一口叼住帽子往回拽,嘴里还发出威胁的声音,竟是相中了这顶帽子,不愿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