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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做的决定,这缸子村待不下去,他会跟锦儿走,锦儿答应他要重新开始,他只要走自己的路,何必去管别人的意见?反正这么多年,像花溪村村民那样苛责他的还少吗?如今不过是又多出一个罢了,没什么可难过的。
白秋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呜呜的哭声还是出卖了他。
泪水把脸上的药冲掉了,高肿的掌痕又开始灼痛,这一回没人给他擦药,小土豆摔了门走了,过了好久,门才再次被推开。
白秋窝在被子里,骂:“你走吧,这是我家,我不需要你照顾!”
他的情绪彻底崩溃,竟然对一个小孩子发火,来人却没走,反而隔着被轻柔地抚摸他。
“秋哥。”锦玉贴着被子,摩挲着身下的小男人,“听说你为了我假剃度,我真的好感动。”
原来,小土豆离开院子就跑去了山上,他是去找锦玉的,告诉他,白秋是个大骗子!那个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圆圆眼小农民,其实是个喜欢勾引人的biǎo • zǐ!小土豆一进门就把事说给了锦玉听,小芹菜也跟着帮腔。
两人都默契地隐去了上官泽的身份,除此之外,白秋的根系,所谓的水性杨花的过往,都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包括白秋为了摆脱现在寒酸的契兄弟试图搭上锦玉这艘大船,不惜自杀来逼契兄弟离开……听到这,锦玉立即坐不住了,不顾腿还酸疼,提上鞋就要下山。
小芹菜拦都拦不住,小土豆生怕锦玉回头撞见上官野也跟了过去,到了门口,因小芹菜说了不干净的话,两人一块被锦玉踹飞,锦玉进了屋便直奔向床,看见被子里支出个小球球,心里的怜爱几乎要溢出。
起初,他听到白秋还是剃了度气的恨不得shā • rén,但了解到是为了自己,那份快冲破顶的愤怒居然立刻就消失了,只剩下绵绵的心疼。
他的秋哥,没想到又被烂人缠上了。
为什么总是学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