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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之前有没有给你说过,你不想走,我不勉强,你留下,鸡、院子、还有地都给你,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决定了,就跟我走,你说你要赎罪,不能让上官家因为我的事再分神。你那么宽容,那么伟大,你要救赎我,要救赎我们一家,那你为何不继续救赎下去?为何要给我希望,再让我绝望?为何你要一次次吊着我,耍我,看我为你吃醋,为你发疯你很开心?看我堂堂一个少爷公子去和ru臭未干的小毛头斤斤计较,你很得意?”
“你说是我死缠烂打,是我非像条死狗般赖着你,那你呢?你是怎么拒绝我的?你关上门,三四天不理我,后来又让我进,在温泉池,你不肯答应和我在一起,却默许我上你?你是什么东西,白秋,你是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你知道我和那些臭烘烘的汉子在泥巴里滚了几圈为了回来见你?在风雪中走了多久,把一张脸撕下来踩在脚底恳求你哀求你,结果你在做什么,你把我的心当场剁碎了喂狗!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我宁可你死了,也不要你像祸害我一样去祸害别人!”
“唔,阿泽……”
在一片撕心裂肺的唾骂与嘶吼中,白秋早就受不住跪下了,他甚至不敢去捂自己红肿的脸,连小土豆都不敢上前阻拦。
这是什么修罗场?!大爷彻底发狂,并且这一回的信息比上一回还要大,什么冬冬,小管家,冬冬是他的师父,小管家就是小满哥,按这么说,秋哥和小满哥还有一腿?加上山上的老板,前前后后,都有三个了!
人说一个不是他的错,两个也不算他全错,那三个要怎么说?
难道秋哥真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小土豆看向白秋的眼神多了几分探寻,紧贴在胸口的白秋的碎发,似乎也不再炙热。
第164章我想结束
“对不起,对不起!”
白秋跪在地上不断认错,他再也没办法搪塞,阿泽把他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在男人喋喋不休的话语中,白秋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卑鄙如此龌龊,他辜负了阿泽,答应了却做不到,不敢堂堂正正地承认,却想着取巧来金蝉脱壳。
他对不起阿泽,阿泽打他,骂他,都是应该的。他没得辩解,也没得叫屈,事实上,挨了这顿打,他反而觉得自己踏实了。
白秋匍匐在地上,等待着男人下一步的殴打,可那些咒骂声却突然消失,上官泽不再暴戾,他冷静下来,像是一块铁浸入凉水,周身的热气和燥气瞬间冷却。上官泽挥挥手,示意上官野和小土豆出去,这一次两人谁也没多说,都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了位置。
所以接下来是要一个人揍他吗?
白秋忍不住打了个哆,脸上的扇痕更加痛了。
他有些怕,毕竟上官泽后来就一直很疯,自从他从冬冬那里得知了他和小满的那些事,男人就仿佛变了个人,变得喜怒无常,暴躁易怒,变得非常缺少安全感,必须要每时每刻盯着他、守着他才行,甚至床事方面的需求也更盛。
滞留的日子,白秋经常被男人硬压在炕头,疯狂、强烈的占有带给他极大的阴影,让他想起小赖、小光,他们准备奸他,或是已经奸了他想要再奸他时的表情和阿泽一样!都是那种要不够的,急色的,攒着不知何处来的怨气,下一秒就要把他拆吃入腹,那副急欲摧毁掉他的嘴脸,白秋再也不想看到了。
他并不热衷于床事,他讨厌男人问也不问闷头就扒他的裤子,他更讨厌身体被蛇油或其他黏糊糊的东西弄的油腻脏兮,他不愿意做个野兽,每天只知交配、繁殖……不,那不是野兽,是雌兽,只有雌兽才会不知疲倦地重复大自然赋予她们的使命,虽然繁重,但也骄傲——她能孕育生命,在小兽眼里,母兽是最伟大的,没人比得上她。
一个族群,成为母亲的雌兽有多尊贵啊,他呢?
他不是雌兽,也成不了母兽,在那些男人眼中,他可能连个人都不算,只是个最简单最廉价的发泄欲望的工具。
是了,屁股,他是个浪荡不堪,没尊严也没操守的屁股。
阿泽要罚他了,如果不是打,又会是什么?
白秋等啊等啊,等不到新的巴掌落下,心里越发慌乱,下意识往后缩去,一只手护紧了裤带,眼神在炕头炕尾间来回瞄。这屋里,应该没有剩余的蛇油,剩余的蛇油,都被他丢进了火炉里。
“别找了,我不会把你怎样的。”
低沉、沙哑的声音自头顶处传来。
上官泽慢慢朝白秋伸出手,白秋瞅了他一眼,这一次他在男人眼中找到了他所熟悉的怜惜与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