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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野想了一想,回道:“给我整只jī • ba,或者弄点猪头肉,总之来点荤的!对了,还有酒,叫哥儿给我烫壶酒,要烈的,知道么?”
“知道了……”
大清早就吃鸡喝酒,也亏您想得出!
小土豆一边腹诽一边披上衣服出门。
昨夜的雪好大,只一晚就塑造了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地面的积雪也着实深,男孩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去,一进院子,那竖立的烟囱已然升起了炊烟,秋哥是在做饭了。
小土豆心里一喜,紧着跳过去趴在门上,屋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没有人声。他又探过头去看旁边的马厩,昨晚停在那的马车也没有了,看来,暴躁契哥儿确实是离开了。
小土豆彻底放心,满含兴奋地敲响白秋家的门,三声后,白秋开门,看到他,竟小小地惊呼了出来。
“你怎么来啦?”
“我,我来讨饭。”
小土豆脸红扑扑的,缩着脖子站在外头搓手,白秋转身让他进来。
巴掌依旧懒懒地倚着炕洞打盹,倒是小白不再如昨天那般友善,小土豆一露头,它就冲过来“汪汪”叫。
白秋把它抱走搁在炕上,小土豆也跟着望向炕上,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枕头旁的蛇油罐子,脸一下子更红了。
昨晚,上官野不知是不是想姑娘想疯了,竟大半夜拉着他讲那些事!中间也说了男人与男人该如何成事,首先便是使旱道变成河道,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外物,比如猪油、蛇油,豆油也行,能起到润滑效果便好。
上官野说,润滑后的旱道比河道要好走多了,男人的滋味,一旦感受,是和女人完全不同的。
他说的很多,很详细,小土豆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最后昏昏沉沉地睡去,快到早上时还做了场梦。
他以为他会做他师傅与满管家的梦,毕竟他们就是男男结契,且师傅和满管家二十岁的年纪,怎么可能只是老老实实地睡觉?他以为他会梦见他师傅干瘪的腰身,肿胀的眉眼,艰难羞涩地撑着腿,讪笑着涂抹着蛇油。
可他却梦见了白秋,系着浅灰色小头巾,像他昨天见到时那样,腼腆地,从锅炉走过来,捧着一罐子蛇油交给他。
交给他,然后做什么?
小土豆臊的眼睛都抬不起来。
因为后面的结尾是相当丢人的,他还没等说话就尿床了。
真孬!
幸亏他醒的早,否则,叫上官野知道又要取笑他,还要罚他,谁叫他在屋子里撒尿!
“秋哥,你,你昨天怎样啦。”小土豆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白秋扶着额头,感觉心里的累已经到达了顶点。
今天天蒙蒙亮他就起了,给上官泽做好了粥,上官泽虽面上有悔,态度却比昨天更强硬。
男人表示他会再去西城门看看,若朝晖不在,等他回来他们就启程;若朝晖在,他也绝不许他继续呆在村子,要带他去县城找客栈,两人就在客栈里将就着,直到朝晖放弃走掉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