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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保持着呆坐的姿势倚着帘窗,倒不是留恋,昨天一天,他已无数次跟那间小屋告别。也不是后悔,真的后悔,在上官泽亲他时,他就会躲开。
现在的感觉,白秋说不好。
有点慌,还有点没来由的恐惧。
他没告诉上官泽,从早上起床,他的眼皮就一直跳。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两个眼皮同时跳,是既破财又撞灾。
白秋的眼皮就是同时跳,且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心悸,手脚也跟着发冷,这到底预示着什么?难道说他们这趟行程不顺利?会遇到危险?那是在城里呢,还是在城外?
白秋和上官泽计划离开清丰县就去相对比较远的雾县,那是个隐蔽的小县,周围山多,因经常起雾,也没什么土匪。白秋实在想不通这趟行程哪会出问题,可越接近城门,他的心就跳的越快,直到西门守城的小兵叫住他,一道响起的还有另一个沙哑熟悉的声音。
“哎,你们!拉开帘子,我看一看。”
朝晖揉着脖子,左脸贴着块膏药,拦下了上官泽的马车。
这是今天第三辆出城的马车,从东市被抬回来,简单敷个药后,四更天他就守在这,检查出城的车辆。
锦玉说白秋一定会出城,要他老老实实在城门口拦三天,三天之内拦不着,以后也不用拦了,就在城里找,瓮中捉鳖,白秋跑不了。
若是拦到,马上劫住送往小别院,守城的小兵他跟县令打了招呼,会找个借口押人。唯一需要朝晖做的,就是瞪大双狗眼,在一辆辆过往车中抓住白秋。
朝晖可还记得锦玉吩咐他时的语气跟表情,当他说自己在东市遇到白秋,白秋还打了他,锦玉那无波了几个月的眼睛突然就亮了,如同黑夜里燎起的一串星火,乘风而起,热浪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