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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满兴奋地咬着,舔着,用两片唇夹着那脉搏吸。
他再也不要分开,不要试探。白秋是他的,从发丝到脚趾,每一寸都属于他,属于他夏满!
剧烈的动作,绵密的情话。
多日不曾热烈过的小屋再次热烈起来,热浪充荡在整个空间。以为它包裹住了每一个人,可最终它能包裹的也就只有一个。
作茧失败的白秋,正两眼空洞地伏在炕上演绎着不露声色的破罐破摔。
在窗外听墙根,设想听一顿摔打好为自己鼓劲加油的赖头忽然间白了脸色。
所有人的梦都碎了。
不快乐的白秋、锦儿的梦,它们碎的活该。
快乐的嫣然、夏满的梦,因为是虚假的,早晚也还要碎。
最后剩下赖头。
他本来没有梦。
拥有对他向来都是场妄念。
他碎了,碎的不是对白秋的爱欲,而是对自己的认知。
他错了,错在太把自己当回事;错在非要在一件简单的关于占有的事上谈理想;错在以为他跟小光不是一类人——过去他鄙视小光,深深地恨小光。可如今,他羡慕小光,他想成为小光。
为什么要等着白秋醒?
为什么要傻乎乎地守候?
你珍视的人,想用一辈子呵护的人,那么轻易就原谅了在外面胡搞的丈夫,褪去那层爱恋的目光,白秋又有什么好?
无非是长的美点,做饭好吃,性格温柔,还有呢?
他敢说他没勾引姑爷?
他敢说他在这院里清清白白?
小光玩了,夏满玩了。
这两人付出了啥?!
如果卑鄙和不要脸能使他们得到白秋,他为什么还要做那个最卑微最委屈的老实人?
赖头呆呆地蹲在墙角蹲到太阳落下,蹲的屋子里只剩下倒凉水清洗,低低的出气,和满足的喟叹,才晃里晃荡地站起来,朝马厩走去。
这一路,他也下了个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