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页
“但为何他不理我,也不愿……碰我?”
嫣然脸上有几分发烧,更多却是一个女人的酸楚,“假如不是我变丑了,他为什么不爱回家了?我之前还猜测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什么人……可就这段时间观察来看,两间铺子根本就没有女眷,来回谈生意的都是极为熟知的朋友,他们看在我的面上也不会领锦儿去那种风月场所,小满也说锦儿身边没人,那为什么……奶妈说是因为锦儿迷上了赚钱,她说男人不光迷恋声色,更迷恋权力和权力带来的声望荣誉,锦儿沉浸其中了吗?我是该笑还是该哭?我到底该不该去支持他?白秋,你知道吗,我最近很想他,明明他就在我身边,我却感觉他离我比他跟原隋去东洋时还要遥远。”
“……我看不清了,也捉不住了,我承认我胖了,重了,脸颊生出许多浅褐色的孕斑,最重要的是,我的心境变了,不再像当年那么自在洒脱,反而患得患失,疑神疑鬼,越来越像裹着小脚守在家中的小妇人。锦儿一定觉得我乏味了,无趣了,但是怎么办?我也想变回自在洒脱、神气活现的自己,我变不回去呀!我有了娃娃,我变不回去了。我不再是上官嫣然了,我是锦儿的夫人,是锦儿的女人!”
女人!!!
嫣然在说这两字时咬的极重,白秋彷徨又似有同感地抬眸,嫣然看着他,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这么漂亮的凤眼,白秋从没见它这么哀伤,哀伤中又有些别的东西,白秋说不上来,等到嫣然情绪激动地把春杏撵走并朝他扑过来时,白秋懂了。
那是欲望,是隐晦的压抑到极点的欲望。
白秋在村中母鸡身上见过,下过一窝蛋的鸡,很快又揣了一窝,抖落着被烈日晒的蔫蔫的羽毛,寂寞急促地哦叫。路过田间,哦叫;路过村院,在村民家门口,哦叫;被大狗吼走,哦叫;被大雨浇走,哦叫。
它们坚持不懈地哦叫,丰肥的胸脯不知掩藏了多少脂膏,直到叫出公鸡,才欢喜地发出阵阵低鸣,随后主动跪在地上让公鸡踩,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孕育出新的一批蛋。
此时的嫣然,和彼时寂寞焦促的小母鸡有什么不同?
“白秋,你是我的朋友吗?告诉我。”
女人颤着音哭的梨花带雨,高高隆起的肚子,可比揣了蛋的母鸡明显得多。
白秋在一股浓郁的女子香气中晕乎乎地点头,“是。”
他听到嫣然笑。
“就当我发一回疯,我既允了你进闺房,你又说是我的朋友,我便不在你面前端着,什么庄不庄重,这样的长夜我再也熬不下去了!”
“……我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你知道我一开始把你拉进门,就是为了让你给我讲故事,寻乐子。现在,是你尽职的时候了。白秋,你,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让我看看,小满平日都是怎么爱你。”
第76章介入之意
白秋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