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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脸朝地屁股朝天的村汉,有谁得天独厚?有谁风里雨里都不减纤秀?有谁靠着二亩薄田就把日子过的不错?除了脑子笨和遇人不淑,他的秋哥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勤劳、能干、漂亮、摆得开,上床就上床,该叫就叫,也不端着。
这是最好的哥儿,是不亚于上官三小姐的福星,可他们,却把他当成了白虎星。
锦儿心疼被妖魔了泼脏水的白秋,但他不会为白秋正名,他也是那遇人不淑中的一位,且他还是个知恩不报,恃宠而骄的。
他的算盘一开始就打好,白秋越不招待见越好,明珠蒙尘才能被他牢牢攥在手心,即使他一时无奈必须把珠子扔掉,有朝一日也必再将它取回。
“我们家旁边的柿子树,是天生就有的,山上第一棵樱桃树,是你发现的,全村的玉米面饽饽就你做的最好吃。我问你为什么想到这么做,你说不知道,想了就做了。白秋,我猜,你可能天生就适合做这个。”
“你说,我适合做豆糕?”
难得的赞许,让白秋有点飘。
从屋里到屋外,锦儿好像变了个人,明明在厅上还凶巴巴地对他喊,进了里间,却愿意跟他回顾往昔了。
也许锦儿还念着旧情?他们做不成契兄弟,说不定,还可以做朋友。
白秋就这样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再次被面前调笑吃饭的小男人夺了心,小男人也没让他失望。
锦秋记承办便等着这一天,锦儿题名时就决定了,若白秋还在,他一定让白秋做秋记的老板娘。
这是天意,天意让他避不过,既如此,他不妨大大方方地圆梦,也大大方方地疗伤。
“你回去后写一份制作豆糕的食谱给到这边的师傅,等新店开张,我会把它一起摆上去。”
锦玉边说边吃,吃着吃着,那三块不大的褐色豆糕就给他吃完,而他还意犹未尽,“锦秋记该有些主打,我却不想去其他店铺考察,要做就做新的,你能做就给你做,不白用你,卖的好了,我给你分红。”
“我不图这个。”
白秋浅浅地笑着,眯着眼,开心地望向锦玉,“你有志气dú • lì打理间铺子是好事,锦儿,你真的长大了!”
都说有了妻子,有了家,男人就会长大,厚儿如此,锦玉亦然。
白秋以为看到锦儿拼了命地为嫣然发奋,他会吃醋,会不甘。可如今,真正目睹了锦儿用心去经营自己的事业,他又发自内心地为锦儿高兴。
这是他的爱,是他中的毒,只要锦儿好,白秋就一点怨言都没有。
锦玉当然也感受到了,如果说刚才,他的心只是初裂的冰块敲了一敲,现在,覆在上面的积雪就全融了。
就像最阴暗的人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逐阳光,锦玉,越是深刻地认清自己的自私,越是无可救药地对白秋生出难以抑制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