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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玉茗,自己名声不好,镇上认识他的人少,不排除村子里有和他同样境遇的来镇上找活。
他干面摊,说是奔着终身事业去做,其实也就是个过渡,能干一天算一天,他是个没家的,所谓的家,不是盖个房子有个落脚地就算家了,白秋没处得长的爱人,他像是天生就没那个命,桃花一朵一朵地开,别人接着是粉嫩嫩的花苞,他接着就成了凶恶凄苦的煞。
他握着那朵煞,握不到一年就谢了,他也谢了,他今年三十了。
三十岁的男人,穷的一无所有,有什么资格再奢求爱情呢?
白秋摇摇头,一个人默默地往三七胡同去,玉茗紧跟着他,十八里街到三七胡同不长,可这一路,玉茗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知道,她这体面的姻缘是白秋牺牲了自己换来的,白秋不是挡在她和原隋中间的狐狸精,相反,她才是那个从天而降的第三者!
“秋弟!”玉茗心疼地唤道。
白秋回头,糯米团一般的小脸已然又浮上了浅浅的微笑,“别担心,我没事了,我和他早分了,未来我名声再坏也坏不到他身上,更不会坏到三七胡同,脏了你们的耳。”
“胡说!谁说你名声的事了,再者,这算哪门子坏掉了?我朝男风盛行,当过兔儿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你瞧街边的红馆,烟花巷里的歌窑,不都是做那事!做的好了,外边一口一个轻烟公子,如月公子的叫着,一把把银子捧着,有谁敢笑话?且单我瞧着,他们还没你漂亮呢!你又这么勤快,又有手艺,在清丰县,哪个敢欺负你,先问问我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