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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放过怜玉。”
说着,陆言清从怀中掏出兵符,上面刻着越州的图腾,双手奉上道:
“只要你给她生路,越州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也任你处置。”
陆景幽倒是没料到,颇有兴致地挑起眉峰,接过兵符打量着。
花纹精细,做工独特,不是赝品。
至于什么怜玉他并不认得。
似乎皇姐随口提过,是陆言清身边的侍女。
他忽而觉得荒谬可笑,愈发觉得陆言清不可理喻,瞥了一眼道:
“一个奴婢而已,何必呢?”
“她不是奴婢,她是我的妻。”
陆言清好似被冒犯到,拼尽全力撑着一口气,支起身子辩解着。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面容上的痛苦舒缓不少,眸光都变得温柔起来。
陆景幽静静看着,面容沉寂下来,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他还是有些诧异,骄傲自负的陆言清,竟会真心爱护一个卑贱侍女。
甚至为了她的性命,赌上一切来挽留。
眼前的他,似乎与之前卑鄙、冷漠、阴毒的陆言清不一样了。
陆景幽半信半疑,沉吟片刻后,幽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