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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糖纸之下,还压着一张泛黄的糖纸。
“咔哒”一声,陆景幽阖上锦盒,颀长身影投下阴翳,淡淡道:
“那又如何?再有人不识好歹,有的是要动手的时候。”
他轻蔑地看着满地鲜血,悠然自得道:
“处理干净了,别露出破绽。”
疾风不再多言,低头应是。
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如同石子投入池塘,水波一点点荡漾、消散。
陆嘉念躺在榻上,紧紧锁着眉头,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第二张糖纸是这个缘故。
难怪他看得那么沉,那么重。
及笄那年生辰,所有酥糖都由管事太监分发,并非她刻意少了冷宫一份。
未曾想陆景幽执念之深,竟是到了如此地步。
那一年,她偶然间听母后提起,说宫中少了几个宫人,寻遍全皇宫都没有身影。
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母后揣测他们私逃出宫,此事不了了之。
思及此,眼前又浮现刺目鲜血和陆景幽的身影,陆嘉念吓得一哆嗦,猛然间醒了过来。
她脑袋昏沉,如同灌了铅一般抬不起来。
揉了揉眼睛后,陆嘉念才看清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