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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陆景幽隐约暗示过,她也从未真正相信。
所有的设想与筹划,皆是基于他势在必得。
陆嘉念一阵恍惚,揉着眼睛再三确认,的确没有差错。
若是如此,陆景幽会与燕北侯定一样的罪名,且并无冤屈,被父皇处以极刑。
她不必狠不下心,也不必对前世耿耿于怀,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这不是她重生一世之时,最想要的结果吗?
陆嘉念反反复复思忖着,越是想得清楚,心底越是空落落的。
好似极为重要的一块缺失了,她高兴不起来,甚至心口发疼。
门外响起动静,守在门口的侍女兴许也发觉势头不对,结伴离开了。
陆嘉念记得陆景幽让她务必在屋内等着,直到他回来,抑或是宫中来人。
她犹豫片刻,仍然心下不安,总存着一丝疑惑,终究从窗口跳了下去。
地上绿草茵茵,摔得不算疼,陆嘉念掌心擦破了油皮,顾不上吹气便赶忙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