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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单是他双亲下场就不能释怀,依臣之见,殿下还是早些斩草除根为好。”
陆言清面色凝重,这话乍一听是司空见惯,可仔细一想又意味深长。
双亲那便是燕北侯和蕊夫人了。
可是燕北侯谋反,蕊夫人诱惑父皇秽乱后宫,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哪怕陆景幽是无辜的,也不能违背天理吧?
陆嘉念对陆言清的多嘴深感不满,不以为然地随口应下,草草辞别就回宫了。
路上,她闲来无事回味着,忽然想起一件事。
前世,陆景幽夺位后第一件事便是为燕北侯正名。
不仅平反谋逆之罪,还嘉以谥号追封。
她当时嗤之以鼻,想当然以为,这是他为了名正言顺登上皇位的无耻手段。
没有哪个帝王能容忍生父是罪臣,天大的罪名都能摆平了。
现在想来,特别是陆言清含糊不清地提点过后,她愈发觉得不简单。
难道这才是陆景幽夺位的真正目的?
陆嘉念骤然涌上一阵心慌,快马加鞭回了漱玉宫,急切地想见他。
可是打开厢房,寻遍整座宫殿,都没有陆景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