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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哪一年了?”
“顺熙二十一年,公主睡了半天,怎么连这个都忘了?”柳叶愈发觉得她奇怪,故意打趣儿道:
“如此下去,公主再睡一觉,该不会把奴婢和崔嬷嬷也忘了吧?”
陆嘉念难得接不上话,浑身都颤抖得厉害,反反复复呢喃着那个年份,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顺熙二十一年今年她才十六!
三年后,在她十九那年,陆景幽才会夺位,将她软禁在金銮殿中夜夜笙歌。
她回过神后急促地喘息着,巨大的喜悦骤然间上涌,冲散了所有的疑虑和懵懂,将心里填的满满当当。
她眉梢眼角具是开怀的笑意,刚想再问些什么,就被崔嬷嬷裹上披风一把拉进屋里,叹息着打断道:
“小祖宗,别再问这些奇怪的问题了,快些更衣梳妆,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陆嘉念只能吐了吐舌,任由他们伺候着,坐上了去往凤仪宫的马车。
路上的一花一木都很是熟悉,勾起了前世有关母后的温存回忆,心底不禁泛起酸涩和遗憾。
若是陆景幽没有夺位,所有人都会好好的,她还是那个自在欢快的嫡亲公主,不可能沦落到那种地步。
是那个疯子,亲手毁了她本应平安顺遂的一生。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她是金枝玉叶,而陆景幽是被父皇遗弃、终生幽禁冷宫的罪臣之子。
就算这时候他跪在漱玉宫前三拜九叩,也没资格见她一面。
陆嘉念思绪一动,冷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