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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穗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情形。

“怎么了……”

那个“吗”字还没说出口，旧时记忆像是海啸一般汹涌狰狞地冲过来。

秋穗双眼蓦地瞪得极大，痛苦地死死抓紧白淙游的衣服，力度之大，将衣服抓破，甚至指甲扣到他腰侧的皮肉。

白淙游紧张地抱着她，他反应过来秋穗正在经历着什么。

他爸提过许多遍，这是记忆回来时会有的反应。

“唔……唔！”

秋穗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哼鸣。

白淙游心疼地抱紧他，不停地安慰：“很快就过去了，痛就咬我的手。”

他空出一只手放在秋穗的嘴边。

但秋穗痛极也是偏过头，将额头抵在他的腰腹上。

汗水很快浸湿白淙游的白衬衫，但秋穗的颤栗终于缓缓减轻。

半分钟后，她抬起发丝沾在脸侧的脸蛋，像是怀着巨大庆幸，定定地看着白淙游，沙哑地说出声：“白淙游，我回来了。”

“对不起，让你等我太久。”

白淙游极少哭，一次是秋穗坐着的车被盛野派杀手撞进东江里，他差点失去她的时候哭过，一次是医生说她在水里泡太久，大脑缺氧昏迷成植物人，可能再也醒不来时哭了。

第三次就是现在，白淙游眼泪止不住地流，他双腿无力地跪下，微微仰视他珍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