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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不要哭……不要哭……”他拼命地说。
因为激动,他身上流下来的血更加多了。
“嘘,穗穗,你看到了吗?你心爱的白警官在为你挣扎,你得冷静点,要不然他没等到炸-弹爆炸的时间,就因为你失血过多而死了。”
“那样游戏就不好玩了。”
盛野看似安慰,实则一刀刀专往秋穗心头扎。
但因为提到白淙游,秋穗将近被逼疯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
她来这里是要救白淙游,不能自己先败给盛野。
“盛野,你放开他,让我替他受难。”
她又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用的是商量的语气。
因过度激动,她的声音有种砂砾感。
“我知道你想折磨我,但单单让我看着他因我受伤,还不够好玩。”
电话另一头的盛野略感兴趣地挑起眉毛,他没说话,好整以暇地等待秋穗提供什么好玩的方案。
“你让我和他交换位置,他反正身上都绑了定时炸-弹,你一不满意就可以引爆,所以我和他交换不影响你的,不是吗?”
“你把我换过去,让受伤的白淙游看着我却无能为力,那样不更好玩吗?”
“毕竟如果我心狠点,我是可以现在转头离开,他的生死与我无关。但我被绑了,我走不了,伤重的白淙游也走不了,这样才好玩。”
秋穗缓慢将心中的计划说出来。
电话另一头有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传来,秋穗气都不敢喘,耳返里李汉钟已经在疯狂阻止她不要做这样的事。
秋穗感受着盛野的沉默,知道他在考虑这件事刺不刺激。
她手心里冒出冷汗。
来之前,她分析过盛野的性格,再加上他刚才歪倒事实的讲述,可以知道他是一个极端自我,自恋的反社会犯罪者,没有同理心,自私地决定别人的苦难该怎么结束,尔后高高在上地施舍。
最重要的是,从他屡次行事作风中看出,盛野酷爱追寻事情崩坏时那种近乎失控的刺激感,然后他再在那种时候猛地将事情推向毁灭。
这会让他有种自己即主宰的感觉。
秋穗赌他会同意这种玩法。
秋穗将耳返摘下,扔到地上,她心无旁骛地在心底演算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