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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地摇头。
女人开始哭泣,她估计也是怕自己态度“强硬”地逼迫秋穗选择,可能更会让对方逆反,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哀求秋穗帮这个忙。
可秋穗始终充耳不闻。
直到秋穗内心倒数一小时即将结束时,她平静地说了一句。
“你的死亡已经成了事实……”
“算了吧。”秋穗轻声说。
一句“算了吧”道出寄希望于秋穗在未知的一小时内改变某人的生死,无疑是天方夜谭、水中捞月般荒谬和无奈。
秋穗看得太清,神秘空间既然存在,那穿过木门就能抵达过去也是真的。
可过去哪是那么轻易能改变,就算改变了,又有谁能承受蝴蝶效应引起改变的未来。
秋穗同样也怯弱接受别人的希冀。
她是一个无能者,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女人听到秋穗的回答,哭声更加悲绝,可悲怆的哭声终是要被准时消失的第二十五小时拉走。
哭声拖拽出绵远的虚音,周围一切快速复原。
秋穗保持凝视前方的姿势,清楚地目睹了场景的变换。
在眼前事物变得凝实后,她坐了起来,疲惫地捂脸靠在床头。
“没有出现……”
秋穗揉了揉发紧的额头,打开边上的手机,时间才到零点一分,这次试验可以知道第二十五小时是开辟出来专属于她的时间,并不受现实流速的影响。
秋穗将今天的发现记入私密备忘录,看了几遍后又像今早那样默默删掉。
她平躺回床上,缓缓进入梦乡。
……
同一个深夜,白国力完成南山市刑警支队的工作后,正连夜去往下一个城市——江春市。
一件和8年前相似的shā • rén案发生了,作为处理过8年前9·23火车shā • rén案的白国力立即被安排跟进协作江春市刑侦支队解决这个案子。
白国力刚和老搭档李汉钟在火车候车站汇合,他们准备从南山市的中转站上车,前往江春市。
正值深夜,停留在火车站的人极少,显得宽敞但始终漂浮一些异味的火车站格外冷清,火车尚未到达,他们两个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李汉钟目光虚虚地盯着远处偶尔走过的人,说道:“8年前的案子也是火车,今晚我们又要坐火车过去,怪膈应的,老白。”
白国力正看着别人发来的资料图片,随口应了一句:“我觉得你七日没洗的头也怪膈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