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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已经死了,当时发生了什么还不都是活着的人说了算。”楚骁语气不好,带了点情绪,话语间咬牙切齿,满腹愤慨。
谢兰辞顿了顿,他这才注意到楚骁浑身戾气地望着屋外,面色难看。
门口,一阵风卷起地上的残叶,飘向远处。对于楚骁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谢兰辞不明所以,他按住楚骁的手臂,“楚骁,你怎么了?”
楚骁转头,看到谢兰辞脸上流露出的关心,他忽的有了一丝安慰。
“我只是在为忠良无辜者蒙冤而死不平罢了。”楚骁扯出一个笑来,随口编了个借口。
谢兰辞始终盯着楚骁,楚骁的笑像一层水雾,让谢兰辞看不清晰,有些琢磨不透,隔过水雾后面的他才应该是真实的他,他能感觉到,楚骁似乎背负着沉重的包袱,楚骁不愿意说,他也不好问。
谢兰辞收回目光,“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有同理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怎么,我就不能有同理心了?”楚骁拉过谢兰辞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握在掌心,开始信口胡诌吹嘘自己,“我可是古道热肠、侠肝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好人!区区同理心算什么。”
“是,你说的都对,你脸皮最厚。”谢兰辞颇为无奈,悄悄抽出自己的手,又被楚骁固执地拉了回去,一顿揉搓挠他手心,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院外传来推门声,谢兰辞有些急着想让楚骁放开他的手,不得不软下来柔声哄他:“别闹了,有人进来了。”
楚骁依依不舍松开手,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和谢兰辞出了屋子。
房夫人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男子身形伟岸、威严刚正。谢兰辞一眼认出,他正是前刑部尚书房鹤年,除了苍老了许多,和之前几乎一样。
房鹤年帮她拿下头发上的一片树叶渣子,“你衣裳都脏了,进去换一件吧,我在外面接待谢大人。”
房夫人神情担忧地看着房鹤年,迟迟不肯离去,房鹤年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
房鹤年道:“去吧,我相信谢大人不会为难我这个老头子。”
房夫人点头,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