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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君为臣纲,藐视圣意是为大不敬,轻则削去官职,重则满门抄斩。陈延把先帝拉出来,原本没说话的大臣们也开口议论纷纷,多是表示不赞同此行,觉得劳民伤财且毫无意义。
陈延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他不可一世地看着谢兰辞这回再怎么反驳他。
谢兰辞很为难,他看向一旁安静喝茶的李相德,“晋王,你有什么看法?”
突然被点名的李相德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茶杯,“本王没有,你们决定就好。”
谢兰辞想孤注一掷,下令重查此案,又害怕激起群臣不满,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更好。
陈延见他犹豫不决,高声道:“谢大人,你别忘了,你是大梁的太傅!受大梁之禄!”
陈延说完,站起来甩了甩宽大衣袖,不顾其他大臣劝阻便怒气冲冲离开了议政殿。
此事未有商议出个结果,谢兰辞回到将军府,站在院子里的那颗柳树下闭眼沉思。
当年之事,证据确凿,涉及之人也已伏诛,确实没有再查的必要。可在临安自杀的那些人说的话,又令他想起,送三殿下离开的那个夜晚,三殿下也说过,他的母妃是被冤枉的。
谢兰辞摸了摸手腕上的牙印伤痕,也不知道,李舒玧现在会怎么想他,会对他恨之入骨吧?
他本从没怀疑过那个案子,可近来反梁复楚重新重现,加之房鹤年假墓地一事,让他不得不猜想其中是否是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