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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我得出的结论是，脊痢骨至少要在人体里寄生八年才会成年，成年之后再向人体的神经和躯干播种自己的丝。”

“但是你手上这个是仅有两岁的变异体，也就是说，陆地人已经完成了脊痢骨的进化。”

邱钺垂眸看着手上的脊痢骨，虽然傅莱伊说他只有两岁，但他的体型，看起来似乎要比其他的还要大上许多。

“你是通过什么方法判断他们的年龄的？”邱钺问。

“心脏的数量。”

“脊痢骨并不是自然的产物，而是被人为设计出来的变异体，它们每长一岁，身体里就会再长一颗心脏。”

“我好歹也接受了几百个脊痢生，看一眼也就能判断他们是几岁了。”

邱钺心里反复咀嚼他说的话，渐渐得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的事实：“你刚刚说，奥戈恩所有的人都被脊痢骨寄生了，也就是说所有人都会变成活死人。”

“……最早在两年之后？”

“不。”傅莱伊开口否定了他。

“还剩不到一年。”

邱钺猛然间抬起头。

“这种新型脊痢骨最后一次投放是在去年，今年份的，在我手上。”

话落，两人间陷入了一种死寂，这种溺死人的安静逐渐蔓延，仿佛无人之境。

“……”

“所以，我要使用公式，让我的国民安乐死。”

邱钺将罐子重新摆到架子上，捻了捻手上的尘，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傅莱伊。

“公式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

傅莱伊顿了下，点点头。

“可以。”

傅莱伊将他带到铁皮桌子旁坐下，独自去翻箱倒柜。

邱钺安静的等待着，地下室的桌椅冰冷的有些扎人，像是一点点的从人身上夺取体温。

过了一会儿，傅莱伊将两本薄薄的，有些泛黄的本子摆在邱钺面前。

上面积了一层浮灰，傅莱伊的手指尖都染着灰色的尘。

傅莱伊指给他看：“这两本分别是《不战条约》和《明河租赁条约》在四十七年前的续约真迹，当年因为地心振动，明河水泛滥造成涝灾，这两本真迹兜兜转转就到了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