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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穆一脑中的血浆如同泄闸般喷涌而出,口中又像被灌注了水银,发不出一丝声音。
各个感官同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抱怨,纷纷罢工,只有痛觉不断放大。
一时间,什么都感觉不到。
下一刻,赵穆一全身的血管在一瞬间全部破裂,像被捏碎的火龙果,整个人化为满地的血浆。
“樊露对我说过,不要小看仇恨。”
“他们怎么会恨我呢,我这可是在救人。”
邱钺蓦地开口,睨视着下方身处炼狱的人,不屑的轻笑了声。
“她说错了。”
“无人能与自然一战。”
“我说的对吧,星博?”邱钺偏头看向身旁的另一朵箔白色的大花。
花蕊的中央,静静躺着戴星博的尸体,鲜血淌了半面花瓣。
人们嘴里恐惧的尖叫声在整个首都上空长久的盘旋。
自岩层深处传来巨大的震动,仿佛是来自地底古老的回音。
不知过了多久,当地面已无□□,远天阴翳的浓云间,隙出微弱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