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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怀跟着进来,也在一瞬彻彻底底地呆住了。
书房全然是他们见过的金陵嘉王府的陈设。唯独不同的是,这里处处都是主人留下的痕迹。
桌案上挂着一套前朝时兴过,造价不菲的竹笔,时隔多年依然苍翠欲滴。柜架上放着一柄长箫和琵琶,而墙面上都是画像。
有的是伏案写字,有的是树下小憩,有的是月下泛舟。
画中人丰神俊朗,从十多岁的少年模样画至中年,从画工卓然到笔触模糊尽是一人。
朱怀看得有些痴了,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触碰一张垂眸弈棋的,又像是怕惊了画中人似的收回了手。
他不怎么确定却又很确定般喃喃问道,“这是循如?”
晏道秋点了点头,他拿起拂尘扫了扫落下的灰,自舅爷去世已经十年,想起过往没有多少悲伤,反倒觉得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