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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应松守在路外驿口,熬鹰似的望着前方尘土飞扬的官道。
他已经在驿站守了五日,算算时候晏闻差不多该到了。驿站旁的茶棚摊子里,年轻的店家早已眼熟了应松,送上了一土茶叶烧的茶,一口下去提神醒脑。
祝襄瞧着健壮,实则根基早已损坏。这些年他实在是打了太久的仗,新疤叠旧疤,刀痕剑痕一个不少。年轻时尚能靠自己恢复一二,但如今祝襄已过不惑,舟车劳顿,一旦病了就是如山倒,险之又险。
净澜这些日子从各处找来名贵药材和大夫,已经急得三天没合眼。
应松瞧着也是真的慌了,只能等着晏闻来拿个主意。
城外尘土飞扬,又一辆商户车马碾过土路,应松看了不是自己家的,略有些失望地垂下眼。
茶摊老板已经收了挡雨的篷布,“公子,城门要关了,您要等的亲戚今日恐怕不会来了,早日回家去罢。”
“不急。”应松扔出两个铜板,“我再等会儿。”
茶摊老板见过太多翘首等待亲朋的人,知道他们迫切又固执,便也不再多言,给应松留了张凳子,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日落时,应松依然守在挂着一盏风灯的茶摊前,忽听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他猛然抬起眼,几个熟悉的晏府随从跳下一辆马车,随后是晏闻风尘仆仆地跃下马车往他这边走来。
应松霎时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困顿全无,欣喜万分地喊了一句主子。
第85章兖州(一)
兖州鲁王府,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