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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桯像是觉得荒谬,他喝了一小口花茶,语带讥讽。
“负鼎之德原指阿衡辅佐成汤之意,原本赞誉的是我辅佐之心,不知怎的,传进宫中就成了我有‘成汤之德’。那时太子已立,一个皇子若被太师指有帝王才能,无疑是皇权眼中钉,肉中刺。哪怕我再小心谨慎,也难消先帝疑心,即便我战功赫赫,也只能去凉州那等苦寒之地磋磨时光。”
“驻扎凉州卫前我娶了燕回,她还怀着身孕跟我去了凉州,也是在那儿我遇到了你和你的父亲。”
祝襄去往凉州时刚没了夫人,神思本就极其萎顿还要强忍着伤痛行军布阵,若非他帮衬一把恐怕早已病倒。
其实在此之前,不论宫宴还是校场,定侯没和他说过几句话,祝府从祥初帝还是太子起就一直站在皇党这边,并不与其他皇子多来往。
祥初帝彼时身子已垮,也老糊涂了。他有了行通商令两国停战的念头,又觉得这个在西北的幼弟实在碍眼,于是在祝襄去凉州时,派了数批人马埋伏在揽江军中刺杀。
结果颇为好笑,这群暗卫探查他的亲信,都被定侯以军纪不严为由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