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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替你疼。”晏闻忍不住打断了他的丧气话,菱花窗外的光影落到祝约微愕的面孔上。
这些年似乎从没有人对小侯爷说过这些,一时间他连衣服都忘了取,微微睁大了眼睛,明灭不定的花影中竟然有些呆。
有极轻的吻落在胸前伤口处,像是怕伤到他,晏闻很快移开了。他逃避似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谁在乎好不好看?!什么狗屁功勋,这就是伤,会死人,也会疼!”
祝约依然呆着,他有些明白这话,又有些听不懂。从小时候起,祝豫,祝襄乃至当年的祥初皇帝都告诉他,将军一别,百死无悔,不怕死,不怕伤才是将门军风。
故而少时他从未在意过这些伤疤,祝襄也是自己大伤一场后才担心起儿子的安危,即便如此,祝襄也一直在告诉他将士永远别怕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如今晏闻几乎是被他的满不在乎惹毛了,闹脾气一样告诉他这些不是功勋,是会疼的伤。
原来上了心的晏闻是这样的,恍然间他拍了拍晏闻的背,想挑什么话回又想不出来,只能直白道,“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
说罢,他将那件织锦的贴里拿给晏闻,笨拙地想逗人一笑,“还不高兴吗?不是要伺候我更衣?”
“眼力劲这么好,能看出曹尹是我的人,看不出来我端着委屈吃你豆腐呢?”
晏闻很给面子地气笑了,却没有听话的接过那件贴里,他别过脸,“想让我高兴就自己穿上,再仔细看看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