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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珠灰道袍的祝约撑着一柄墨色竹伞,听到言过非喊他,祝约抬起眼眸,先对他一笑,然后漆黑的眸子落到了那辆马车上。
婚前夫妇不得相见,自寿光县主侯府受辱那日起他与朱桯就没有再见过,得知今日秦王仪仗回城,他特来相迎,却不知秦王殿下愿不愿见他一面。
雨淅淅沥沥的,他站在马车前对着秦王行了一礼。
朱桯没有犹豫多久,他开了车门掀了帘子,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亲昵地喊了一句循如。
城门处,静明楼。
仪仗进城后歇息在楼下,言过非照应着。五层高台之上,朱桯在熏着炭火的里间替朱婳盖好被子,阖门出来时脸上疲态尽显。
“皇陵地气阴冷,这几日婳儿睡不好。”
朱桯随口道,他深知与祝约对谈一场必不可少,自小看到大的孩子在知道他的反意之后总有自己的主意,此刻正安静地煮茶。
“银山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