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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竟是真的。
听她说着这些,晏闻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他不知该如何开解朱翊婧,混沌中又想起那日秦淮画舫上祝约如遭雷击般甩开他的手止不住干呕和后来靠在窗棂上那张写满哀戚的脸。
一向能言善辩的晏大人突然语塞,他有些混乱道,“你放心,祝约为人最是光明磊落,爱憎分明,断不会与皇上有君臣外的纠葛再说帝王家这风气自古就有,皇上兴许只是一时兴起。”
晏闻又想起一事,赶忙安慰,“我还知道祝小侯爷心有所属,听说前段时日还在一道等他们议亲下聘成婚,那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你不必担心”
第27章将才
中书省,衙外是皇城司泛了红的晨晖。
宋远柏一夜未归相府,他从昨夜宫中落灯时起,在屋子中央的太师椅上已经枯坐了三个时辰有余。
头上悬着块匾额,漆黑的榉木上是先帝手书“文侔世泽”四个大字。他自德元年一甲入朝为官,从翰林到御史台再到礼部尚书,最后五十岁时坐到了中书平章事的位子上,人人尊一句不知道夹了几分真心的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