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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约抱着书匣看着他,觉得此子有趣至极,虽然说他放肆,却并不生气,“你这意思是侯府还比不过这两位?你这样说话不怕我恼你?”
学生头垂得更低了,他辩道,“先生科考后就在国子监韬光养晦多年,如果真的在意虚名,恐怕这里的人都会叫您一声小定侯而不是祝司业。”
檐下的风灯落下一片光在他垂下的眼皮上,祝约能能看出他其实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这番话但凡是长了心眼的都知道不该说,要是碰上个不讲理的门户,这学生早不知被揍了几次了。
祝约蹙起眉头,不知道他这样自作聪明的性子进了官场会不会变成豺狼虎豹的口中食。
学生察觉他的沉默,以为自己说错了,抖得更厉害了,“其实还是因为学生字太丑,魏碑王行有风骨清韵,却不如褚楷利落明晰,如果能写好褚楷,想来字如人面,考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