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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闻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似乎在判别这句话的真假,又听祝约自嘲一笑。
“就像定侯府,我爹垂垂老矣,一身伤病守着西北,我是扶不起的阿斗,秦王更是在曲靖府数年无所出,守着一个痴病的女儿不肯踏入京中。”
他捏紧那只装满茶水的小杯,指节青白,“所以都这个地步了定侯府就算是烂了,秦王一脉就算是废了,你们也一样觉得他俩会狼狈为奸在图谋朱端的天下吗?”
明明喝的是茶,祝约却跟醉得不轻似的,狂悖讥讽不减,晏闻厉声止住他,“不可胡言。”
“晏大人不是会为定侯府周旋吗?”祝约全然无所谓,“这些话你不会呈上御案吧?在找到人接替我父亲驻扎凉州卫之前。”
“我从没这样想过。”晏闻止了他的话,“你我都知道谢原为什么不能落到番邦的手里,你”
他斟酌半晌,竟找不出什么词来驳祝约。
“我说过,谢原死了,烧焦了,就剩一副乌黑的尸骸放在那儿。效力不了圣上更效力不了番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