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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闻越说越不上道,他自然知道祝约不会真的在画春宫,只不过想到这人晾了自己几天,就有一股无名火烧上来,偏要惹他不可。
“你”
祝约终于忍无可忍,飞身上去就夺。
晏闻不比他在祝襄手底下练出来的身手,但仗着力气大些个子高些,竟也接了几招,祝约虽然生气但分寸还在,见晏闻无心应战一味闪躲,总不能真的伤着人,便立刻趁其不备去夺拓本。
谁知书稿是抓到了,大半个身子的弱点也暴露个了彻底,手腕在瞬间被死死扣住,晏闻单肘下压,轻轻松松就将暴起的小侯爷压在了地板上。
“砰”的一声响,摔得却不重,连累了书稿顿时撒了一地,满室都是淡淡的徽州墨香。
晏三一贯张狂,曲膝跪地紧紧制住祝约,打了胜仗还不忘逗弄道,“怎样?拱月夫子这招揽雀尾小侯爷没见过吧?”
灯影下的少年人明眸善睐,湖水绿的长衫如瀑摊在地上,一缕墨黑长发垂在颈侧。望着地上的手下败将笑得分外得意,远山青黛色就在此刻缀上三月春桃的艳色,瞧着危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