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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熙阳垂下眼，一时间没说话。

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眼，笑了笑，“说不定能同意呢？我有空得去问问。”

“不是，”曹净不明白，“你怎么想的啊？为什么突然要……”

盛熙阳当然不会告诉曹净，他是穿越来的，也知道接下来的几个月、甚至几年里，南京乃至整个中国会发生多大的动荡。

过了很久，盛熙阳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人生有点儿无聊，想去发挥一下光和热。”

曹净：“……”

他把盛熙阳的话当玩笑了。

两人在长廊上坐了一会儿，等到下午上课的铃声响起，他们才往教室赶去。

下了课，出了校门，盛熙阳发现今天来接他的也是司机，盛霭没来。

上车以后，盛熙阳问道：“我哥是在商行吗？”

司机回答说是。

盛熙阳想了想，便道：“那你把我送到商行吧。”

司机说好。

盛熙阳坐在车后座，望着车窗外，看着街上的人影，又忍不住去想象多年以后，这里陷入战乱的场景，就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到了那个时候，盛霭又会在哪里呢。

盛熙阳忍不住去想。

快到商行的时候，盛熙阳看见街边卖花的小女孩。

因为从家里到商行，或者从学校到商行，这条路一直都是直通的，所以每次都会经过这条路，也自然会遇到那个卖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