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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盛霭没有。

无论林小南做了什么，盛霭一如既往地对他好。

盛熙阳隐约记得，在林小南跳河之前，盛霭好像因为林小南做了什么事情而跟他吵了架，发了林小南的脾气。

因为在盛熙阳刚醒来的时候，盛霭说再也不骂他了。

能让盛霭生气，林小南应该也做了挺过分的事情。

曹净好像也知道一点，是林小南对家里一个丫头……怎样怎样了？

盛熙阳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有点儿头痛。

林小南好不容易让盛霭骂了他一次，结果……结果，更可怕的事情到来了，让林小南彻底承受不住跳河了。

所以，林小南其实也很害怕自己被发现。

盛熙阳把书翻了一页，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字迹暂且挡在了视线之外。

心情难免有些沉重。

林小南可恨也可怜，被人利用，最后承受不住痛苦和压力跳河自杀了。那真的盛熙阳呢？岂不是更可怜，如今生死未卜，如果活着，不知道在何处，如果已经死了……

盛霭也很可怜，对着一个不是自己的弟弟的人那么好，只是希望别人能够对他流落在外的弟弟也好一些。

盛熙阳突然觉得，怎么所有人都这么可怜。

那他呢？

盛熙阳晃神一瞬。

那他呢，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一枚大学生，父母健在，待人善良，平平安安长大到二十岁，结果飞来横祸，把他从二十一世纪撞飞到了民国。

盛熙阳不知道他的父母现在怎么样了。

好吧，世人各有各人的可怜。

盛熙阳走神很久，最后提起钢笔，翻了略微空白的一页，在那一页上面写下了自白。

像林小南这样也好，死了以后还有人能看见他的内心。

盛熙阳也不希望自己被盛霭当做是林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