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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卿柔话还没说完，却见沈墨白睁大眼睛，指了指自己，“不恋爱？你不是说喜欢的人是我么？”

“？？？”

林卿柔被噎了一下，瞬间也很懵，“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了？”

“就是你拒绝叶楠的时候，你自己说有喜欢的人了，”沈墨白顾不得须弥戒送没送出去，拿着精致的盒子，和林卿柔大眼瞪小眼，像是突然领悟到林卿柔话语里的意思，表情微变，“还是说你喜欢别人？”

漫天灿烂的烟火消失，只剩清冷的月光，照射在一人一鬼身上，拉出两道纤长的影子，距离虽近，却不交汇。

“没有，我，我没有喜欢的人。当时说这话，只是为了拒绝叶姐罢了，”林卿柔抿抿唇，不敢对视上沈墨白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害怕看到对方眼底熄灭的光芒，暗自垂下眼帘，盯着地面道，“墨白，大道之路孤独且长，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等你找回记忆后，我们终究是要分别的……”

“如果你担心这个，那我不找记忆了。大道孤长，就由我一直陪在你身边，”沈墨白急切打断林卿柔的话，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握紧手中的盒子，嗓音沙哑坚定，“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明明是该按照先前预想般，直接拒绝，任沈墨白去留，可现在林卿柔却感觉自己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抑郁堵塞，泛着青涩的疼意。

最终她睁开眼，下巴抬起，显露出决绝的弧度，退后脱离沈墨白的笼罩，眉宇间泛着冰凌，“人鬼殊途，今后我们依旧是朋友，也只会是朋友，帮你找记忆的事情，我不会因此失信。希望你能收起心思，好自为之。”

说完，她不再看沈墨白一眼，背后像有什么恐怖怪物在追杀，脚尖运起阴力，化作残影，纵身越下钟塔楼，消失在沈墨白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