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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道:“我还记得前些年教坊的徐供奉教她琴箫时说‘此女无任何音律天赋’摔萧而走,气的顾一珞三天没吃饭,从此发誓再也不碰跟音律有关的东西。”
四皇子补充道:“是啊,前些天我与阿芷听长相思时,她竟说凤求凰的典故,当时真是笑煞我也。”
顾芷故作深沉的摆摆手,道:“你们不懂,天才都如我这般,我以后必定是个音律大家。”
三公主道:“如你将‘宫商角徵羽’记成‘酸甜苦辣咸’?”
顾芷道:“这都是五个字嘛,一时嘴快,我也不想的嘛。”
四皇子道:“如你将教坊最是温柔和善的徐供奉气的再也不收徒弟?”
顾芷道:“徐供奉却是温柔和善,都是我的错,不该气她。”
五皇子道:“如你刚刚出长乐宫时分不清要带的是洞箫还是琴箫?”
顾芷道:“这洞箫与琴箫那般像,一时认错,也是情有可原嘛。”
三公主道:“如你在陛下面前演奏时将‘汉宫秋月’与‘阳春白雪’混着吹?”
顾芷道:“这曲子记多了,可不就得背混了。”
胡笳道:“如你上次输了本‘平黄莺亮翅’,却将‘夕阳萧鼓’的残谱错给了我?”
顾芷道:“我拿给你的时候没注意嘛,你不也欢天喜地将残谱给拿走了嘛。让你与我换回来,你还死活不肯呢!”
众人大笑。
有人却察觉到了不对,二公主道,“‘夕阳箫鼓’?你有这琵琶残曲,为何不告知我?”
顾芷看了眼胡笳,心想你刚刚可没对我口下留情,便道:“本是要给你的,可我当时碰巧跟胡笳打赌输了,又碰巧给他拿错了书,他一看是‘夕阳箫鼓’,就欢天喜地的拿走了,怎么都不肯还给我。”
二公主看向胡笳,道:“‘夕阳箫鼓’是一首琵琶曲,你学竹笛,为何不要‘黄莺亮翅’,偏要拿走‘夕阳腰鼓’?”
胡笳脸瞬间通红,不敢看二公主,这时四皇子抿了口酒,自以为很小声的道:“还能为什么,过几日不就是你的生辰么?”
胡笳气绝,狠狠掐了把四皇子,四皇子只觉腰间剧痛,长久的教养又让他无法在许多人面前大喊,只得忍耐下来,因为疼痛,脸竟比胡笳还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