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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采沉默,半晌才“嗯”了一声。
“你来找我,有事?”
“我放姬善走了。”
姜沉鱼惊讶地问:“她回来了?”
“嗯。她因陛下驾崩而回。”
“七七已过,所以她走了?”
薛采垂下眼睛,遮住隐晦不明的情绪,又“嗯”了一声。
姜沉鱼想了想,道:“走了也好。姬忽之名囚了她十五年,也是时候放她自由了。今后,不必再找。”
薛采定定地看着她。
姜沉鱼挑了挑眉道:“怎么?又觉得我妇人之仁了?”
“没有。”薛采忽然笑了笑道,“你说得对,死别之后,你想一个人时,只会想起他的
好。”
姜沉鱼起身道:“走吧,我去下令厚葬姐姐。”
薛采温顺地跟着她,出了门,看着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她和他之间,保持着三步的距离。而迟早有一天,这距离将缩短、缩短,直到并肩而行。
他的眼眸深深,蕴满算计。
因此,他绝不会给姜沉鱼想起赫奕时只想到赫奕的好的机会。
绝不。
姬善从倾脚工的车里探出头,发现他们已经安全地离开了图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