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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月怔楞许久,在客栈榻沿坐下:“所以他做了驸马之后,又投奔了太后,一连超迁,当上了礼部侍郎?”
离开傅府的日子,每日都忙忙碌碌,被事情挤满。于是她回眼一看,同傅凭临做夫妻的日子好像就在昨日。
她以为自己再听见傅凭临的消息,会是波澜不惊——其实是的,若只是他做了驸马一事,她其实早早接受了,不会再起波澜。
然而这样的消息,傅凭临为着区区官职,帮外戚争权夺利,这样的消息,她怎么也不敢信。
“这奏章的来处……”她想问这奏章的来处可不可信,有没有可能作假。
但忽的想起,帝王年幼,沈潜是当朝首辅,奏章来处不可能有误。
于是改口:“朝中局势如今如何?可有发生什么要紧事,你都说与我听听?”
她一时急切,以至于没有观沈潜的神色。
沈潜垂眸看着她,半晌,才道:“娘子很在意他。”
许明月摇头道:“明昭,现下不是吃醋的时候。凭临生平最大的念想,便是青史留名。他若是肯做这样坏名声的事,一定是遇着什么大变故。”
她说到这里,面色一白。
因为若真是如此,那么她离开傅凭临,移情别恋之时,应当正是他最难过的时候。
她握紧了手心,好一会儿,终于定下心神。
她看向沈潜,道:“我不去江南了。明昭,我得回顺天府。”
沈潜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