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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近在咫尺的呼吸太炽热,她只是颤着眼睫,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觉得沈潜一定有过无数段前尘往事,再不济也有那么百十来桩露水情缘。要不然怎么会对男女之情这样游刃有余?
与无数风流才子来往的经验告诉她,男人的情深最不可信。分明只三分的情,他们表现出来能有七分,说在嘴上能有十分。
一个回眸,他们能说成几世的纠缠。
沈潜那套雨天送伞的说辞,说来与那些俗里俗气的话本子又有什么区别。再者她也不记得有没有这桩事,他怎么说,她也不知道真假。
她这样想着,想使自己清醒一点。
按说这是极其有用的一招,否则与傅凭临在一块的时候,她就该日日以泪洗面,心痛欲裂了。
然而她的眼神只清明了一瞬,随即便被唇上忽然传来的温热激得恍惚。
只是轻轻地印了一下,像要在她身上盖下一抹官章。
她没有闭眼,沈潜也是,那双一直沉如夜色的眼睛变得更暗。
他似乎在观察她的神情,一会儿之后,眉目间带上些笑意,又一次靠近。
这一次他没有再花费心神去观察什么,只是专心于唇齿间的征伐。
忽然的靠近,许明月被他逼得后仰,不得不搂住他的脖颈以不向后倒去。
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本以为自己应付亲吻该是绰绰有余,但这时却察觉到亲吻与亲吻之间是有差别的。
只是唇齿相贴的吻她当然能应付,左不过是小鸡啄米一样,你啄我一下,我啄你一下。
可沈潜,他好像是食人肉的猛禽,啄是不够的,他还要咬,追着人不放,似乎她是块香骨头,非得将她抽筋拔髓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