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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露浸湿了衣袖,他才终于等来一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傅凭临忙迎上去,从袖中递过几块碎银:“官长。”
那锦衣卫看过碎银,并不接,只笑道:“编修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傅凭临同他又推拉几道,方看出这锦衣卫是真不愿接银子。虽然心下生疑,却也不愿再浪费时间考量这些事了。
“有劳官长。”他只随意一拱手,客套一句,便切入正题,“我家娘子,近日可好?”
他应召入宫修史已有月余,最初几日,还能收到许明月的书信,可日子渐长,却连书信的影子也不见了。
他原只以为是许明月疏懒了,可前些日子在翰林院修史时,却听得几个同僚说笑,聊的正是他家娘子。
“听闻在江南也算个才女,如今却就要成下堂妇了。”
他只听到这一句,便失了心魂。再度回神时,怒火已涌了上来,与人打作一团。
这些天他四处托关系,终于找着一个不时出入宫中的锦衣卫,拜托对方出宫时替自己打听娘子的消息。
那锦衣卫也一拱手,道:“尊夫人很好。只是今日被淮南王郡主为难了一遭,好在得贵人相护。如今的境遇,比起从前还要好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