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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她在顺天府。此地最大的书商不是许家,而许明月也已不是小姐。
她嫁人已有一年,夫君名为傅凭临,数月前中了状元,被召入宫中修史去了。
许明月已经一连几月不得傅凭临的消息,这天正是派清漪出去打探。
见清漪一脸不愉,许明月轻叹了口气,问:“是打听着什么糟心事了?不如说与我听听。”
清漪抿了抿嘴,却不说话。
许明月正色又道:“清漪?”
清漪这才肯说。一开口,就是满满的怨气:“小姐,这傅家欺人太甚——”
许明月笑劝她:“是,慢些说。”
“我方才出去打探,才到小花园,就被一堆小厮拦了回来。我心道不对,避开他们偷偷逃了出去,就见这傅府门口,停着辆马车!”
许明月缓缓问:“是淮南王家的马车?”
“就是淮南王家的马车!我前些天听着小厮说小话,听得姑爷在宫中与那淮南王家的郡主勾搭上了,小姐你还不信。如今怎么着?”
许明月沉默片刻,轻声道:“许是傅家自作主张,毕竟老夫人一向不喜我。可我信凭临,他应过我,不会再娶。”
清漪气急:“小姐你这是痴了!要我说,咱们就该回江南去,小姐在江南多大的名气,求娶的公子哥们得从河头排到河尾,还得再排回河头呢!”
许明月无奈发笑:“那都是我待字闺中的事了。何况前些日子来信,爹爹发了急病,若知道我从夫家跑回去,再遭一顿气,身子不见好可怎么办?”
聊起江南的事,清漪脸色才转好:“小姐在家的时候,女诫女训没一个肯读的,尽读些国策国论,我看,老爷早习惯挨气了。”
主仆两人正说着俏皮话,忽听得屋外一阵声响。
许明月微微蹙眉,自傅凭临应召入宫,这小院一向门可罗雀,难得有人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