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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和赵康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缘分,二人之间一直被两家推着走,说情分也算不上,最多是合适,家世合适,性子也合适。
事情眼看着就全都解决了,唯一放不下的,只有苏映。
他日日都开,只不过是顾徽止不想见他,偏偏苏映是个一根筋的,非要听到她亲口解释什么才肯罢休。
可是顾徽止也不知道该拿什么理由搪塞,他太干净了,自己便是随随便便的说一点什么他都会信的,可是不知怎得,顾徽止总是不忍心欺骗他。
——罢了。这世间的感情,只要是冷着,就没有放不下的。她冷着苏映几天,等到日后回了盛京城,她们之间也不会再有其他的交集。
一晃,何历的父亲何昶已经被人从盛京城接过来了,何历也一直在牢里关着,听到这个消息,叫嚷着要带着何昶和顾礼之一同面圣,几人在圣上面前对峙。
她们几个女眷自然是无法参与的。
皇帝的帐篷在最中央的地方,周边把守的侍卫层层叠叠的将这里为主,没有传召一般人不得进入。
今日也不知是怎得,门口冷清的不行,往日还会有几个大臣为了套近乎到皇帝面前说些什么,今天倒是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直到顾礼之和太子等人出现的时候,他们才恍然大悟——这是避嫌。
这些靠着朝廷高管俸禄供养着的官员,平时的时候全是马屁精,但一遇到什么事情,恨不得将自己捆进麻袋里丢出去,是看不见也听不见才好。
顾礼之眸色阴沉,沉默的跟在宇文彰的后面。
侍卫拉开帘子,皇帝正襟危坐在堂上,脸上看不出喜怒。
“陛下————”
皇帝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抬抬手,让他们起来了:“何家那两个呢?”
皇帝身边的内侍谄媚的笑着:“陛下,人已经提过来了。”
皇帝点点头,又问:“没叫他们见过吧?”
内侍胸有成竹:“陛下尽管放心,这父子两个一直分开关押着,除了有陛下的吩咐,其他人都没见过。”
老内侍说完这话,旋即转头看向宇文彰、
这几天他们已经见了何历几次,想从他嘴里逼问些什么,没想到这小子嘴严的很,威胁的话也好,诱惑的话也好,在他那里通通不管用,他们又不敢用刑,唯恐被皇帝看出了蛛丝马迹。
可是顾礼之一直坚定的认为当年的事情没有留下半分把柄,宇文晟用的这招只是恐吓,他们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