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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我父亲如此……”方才夸的词已经说完了,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不重样的将自己这个父亲捧到天上去。
她看向谢尧诩,正对上他饶有兴致的目光:“你便不怕我揭发你父亲,顺便牵连了你吗?”
“侯爷心里清楚,这些人无论说了什么,放到朝堂上都不作数。”顾徽止站的腿酸,也不顾忌旁的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谢尧诩的身边。
对于顾礼之来说,这些人的存在就如同草芥一般,他没有赶尽杀绝不是因为怜悯,而是不屑,因为无论他们说了什么,即使是shā • rén放火,只要不触及到皇帝的利益,太子的利益,他都会安然无恙。
权力是他的挡箭牌,疤脸他们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选择杀他的家人来泄愤——这已经是最容易,且最有可能击垮他的办法了。可他们都低估了顾礼之,低估了他的冷血无情。
“既然这样,听听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坐着也是无趣,他们两个又没什么话可聊。
“这话不错。”出乎意料的,谢尧诩竟然附和了他说的话。
这个时候他难道不是应该阴阳怪气一通,例如“顾尚书真养了个好女儿”之类的吗?
“这么说来,你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谢尧诩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抬头,但看得出来他并不是随口一问。
顾徽止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还要在人家的手底下讨生活,装的胡涂一些大家都好。现在一想起稽查司她就脑仁疼,那天过后,她心里便清楚了自己必须要有一条后路。她一个做女儿的,总不能忤逆了生父,在谢尧诩这个外人面前控诉顾礼之的恶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