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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本侯苛求了，苛求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会悔过。”

“父亲，我也最后再叫你一次父亲，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李凝珍红着眼，眼底藏着疯狂，但更多的还是不甘。

“我恨钟灵玉，但更恨你还有陆氏，因为钟灵玉只是夺走我一切的人，而你和陆氏却是给了我一切的人，要是没有你们，我也不会拥有，自然也就不会痛苦。

所以要是还有来生，你干脆在我还小的时候就扔了我算了，别让我享尽了一切，最后又要收回一切。

这换谁都不能接受！”

“不过……”说到这，李凝珍又哈哈地笑了起来，“要认真说起来，我最最恨的还是老天爷。

因为我们都是凡人，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

老天爷让我从野丫头一跃成为侯府千金，最后又让我从高处跌落变回那个什么都不是的野丫头。

甚至在期间还给了我梦境作为提醒，可都这么做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输呢？

难道老天爷的乐趣就是眼睁睁看着我得到失去，再得到再失去吗？”

明明梦境里的上辈子不是这样的。